· 信息与文化 · 关于网络舆情生态的系统性思考 吕志青 (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北京 100017) 摘 : 网络舆情治理是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营造清朗网络空间的重要内容。对网络舆情生态的系统性进行研究,分析系统各要素之间的关系,是加强网络舆情治理的前提条件。开放性、非平衡态、非线性是网络舆情生态系统的三个主要特征和三大逻辑。系统思维和系统逻辑要求我们在考虑问题时,要看到各个环节之间的关联并采取相应的措施,即对于一个元素的讨论需要还原到其所处的生态环境的整个链条当中来把握。认识事物的系统复杂性并在治理规则的建构中考虑系统性的要求是当前网络舆情治理的重点问题。


 关键词 : 网络舆情;系统性;生态;治理 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提高新闻舆论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和公信力,为新时代加强网络舆情治理指明方向、提出要求、明确任务。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网络舆情治理是互联网治理的重要内容,而互联网治理是信息化浪潮中社会治理和国家治理的难题,网络舆情治理成为治国理政的重要内容。 互联网的兴起、扩展极大地改变了社会治理结构,也提供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前进的动力。网络在给政府治理带来许多便捷的同时,也给政府管理造成了许多压力。


网络舆情治理已经成为政府、学术界和网络媒体界共同关注的焦点、难点问题,如何实现网络舆情的善治成为社会共同关心的话题。网络舆情的产生与时代的发展紧密相关,理解网络舆情产生与发展机制及其特性,是政府治理规则科学、合理、有效的重要前提和基础。互联网作为一种“高维媒介”,其所形成的舆论场的明显特征就是作为网络舆情生态系统产物的“复杂性”。就其本身来讲,复杂性是指要素与要素之间、要素与整个系统之间相互影响,从而形成一个彼此关联的有机整体的现象。“自然界没有简单的事物,只有被简化的事物” [1]137 。复杂性思维要求不能简单地将事物作为单个个体认识,或作为局部功能叠加。系统科学实现了研究对象由简单性向复杂性的转变,现代研究对象一般都是复杂系统,这些系统具有随机性、开放性、非平衡、不稳定、非线性及多种发展可能等特点。 中国已经成为互联网应用的大国,并构成了全球庞大而复杂的舆论场。中国的互联网应用不仅涉及技术与传媒,而且涉及社会和文化;中国的互联网网络舆情是社会舆论与思想文化的集散地,是各种利益诉求的汇集所。因此,中国的网络舆情表现出自身特有的属性,即庞大性、复杂性、喧嚣性。现代系统理论表明,在一个生态系统中,任何看似简单的单个要素,当其通过分解、分层被锁定放大后,则从原来的微小要素演变为一场巨大风暴,诸如单个的一块手表和一个微笑在复杂性机制的作用之下足以演变成为一场政治风暴。Web2.0时代的典型特征是四通八达的网络信息通道,弱化了“寡头型”信息源,消解传统的信息传播结构,实现了“去中心化” [2] 。


网络的去中心化特征使得其传播机制可以将复杂信息源的内容从无数信息碎片中筛选出来。当网民对特定问题达成共识时,就会迅速形成“被唤醒的公共舆论” [3]40 。这些舆论在各方力量推动下加倍传播并可能升级为公共事件,从而产生较大社会影响力。网络舆情管理是政府需要具备的一种新型管理能力。由于网络舆情本身具有隐蔽性、互动性、破坏性、爆发性等特点,使简单问题复杂化、局部问题全局化、个别问题普遍化、一般问题热点化、现实情况与网络舆情叠加发展趋势。加之我国正处在社会主义发展加速转型期和经济结构调整阵痛期,各种社会矛盾处于一触即发状态,网络舆情危机易引发社会危机,网络舆情治理成为各级政府必须面对的重要课题。


 一、 网络舆情系统的基本逻辑 在研究热力学系统运动规律时,既要注意系统内部各要素的相互影响,也要注意系统与外部环境的相互作用。在系统与外部环境的交互作用中,系统可以分为孤立系统、封闭系统、开放系统。如果系统不受外部环境的影响可以称为孤立系统,但从严格意义上讲,在自然界中并不存在完全孤立的系统,只是系统受到外界环境影响很小。如果系统被封闭起来并且完全与外界隔离,不进行能量与物质的交换时,那么该系统就被称为封闭的系统。系统理论同时认为,孤立系统与封闭系统是一种抽象的理论,现实的系统都是开放的,系统是不断与外部世界进行物质和能量的交换的。耗散结构理论认为,一个孤立的系统不管其初始状态如何,它的有序结构会被破坏,并发展到均衡、单一的平衡状态,最终表现出“死寂”的状态,这种“死寂”的状态不会因为系统出现暂时的涨落而发生改变。只有与外部世界不断地进行信息、物质、能量交换的开放系统,才能朝着有序的方向发展,当控制系统的参量达到临界点时,系统就会发生突变。 现代系统理论认为万事万物都是一个系统,而开放性是系统的基本特征。


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具有开放性,都要与外部的环境发生一定的联系。通常系统之外的各种条件的总和我们称之为系统的外部环境。作为一个开放系统的组织,不断地与外部环境进行着物质、信息、能量的交换,从而保持组织功能的平衡性与稳定性。这些输入的能量、信息、物质通过消化、转换之后,再输出到外部环境,达到一个输入输出的良性循环。正如普利高津所认为的,“社会和生物的结构的一个共同特征是它们产生于开放系统,而且这个组织只有与周围环境介质进行物质和能量交换才能维持生命力” [4]155 。系统的开放性原则是系统与外界环境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不断发展演化的特征。其一,开放是系统维持自身及自身不断发展的必要条件。系统在与外部世界进行物质、能量与信息等要素的交换过程中,引进“负熵”来维持和更新自身结构,实现系统从无序向有序的演化。其二,系统在封闭状态不能与外界正常地进行物质、能量与信息的交换,从而导致结构的解体或混乱。其


三,系统在与外界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时,引进的是“正熵”,同样导致结构的解体或混乱。普利高津认为,开放是系统发展的必要条件。系统的稳定性是与组织的开放性成正比的,系统通过开放与外部环境不断进行物质、信息、能量的交换,从而使组织保持非平衡态,获得系统自身发展动力,又向外输出能量使得别的系统获得发展能量。 网络系统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尤其在新媒体的话语环境下,传统媒体通常是在一个相对单一、稳定的环境中形成舆论,这种状态不会因为系统出现涨落而发生变化,而网络媒体时代是在一个开放、脱嵌、变化的环境中构建舆论,能量与要素的交换成倍地增加,导致舆论表达的增多,从而加剧舆论风险 [5] 。


2009年,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对77件影响较大的社会热点事件进行分析,发现由网络爆料引起公众关注的达到23件,占到全部事件的1/3。而如今,互联网对社会舆论的议程设置影响更大。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7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达到7.72亿,互联网普及率达到55.8%;中国手机网民规模达到7.53亿,网民中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由2016年底的95.1%提升至97.5%,手机上网的比例持续提升 [6] 。这表明网络已经成为人们表达意见和获取信息的重要渠道。伴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以及网民数量的增多,在网络上对公共话题进行交流的人数不断增加并形成一定规模,成长为互联网上的社会集合体,也就是虚拟社区 [7]5 。而这些在网上表达民意、关注时事的网民,被称为“新意见阶层”,这一群体比普通网民拥有更多的信息资源与文化资本,具有更强大的舆论能量,他们对社会发生的不公正、非正面现象能够在短时间内凝聚共识、酝酿情感、组织行动、影响社会。而这种基于个人文化资本而形成的权力,在网络系统中展现为媒介权力。新媒体中的“意见领袖”在制造议题、传播信息、界定事实、组织动员、影响舆论方向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媒介素养、媒介信用成为判断媒介生态的重要指标。


2016年美国的一项民意调查表明,只有6%的民众相信主流媒体,在媒体私有制的西方国家,主流媒体逐渐被社交媒体所代替。在中国现行“党管媒体”的媒介体制下,主流媒体不会消失,但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自媒体的影响与挑战。在开放的网络系统的信息传播格局中,媒体形态、信息发布与接收、信息生产者与管理者、新闻形态都在发生根本性变化,媒体的权力实现了从平台转移到用户,普通用户影响着媒体内容生产的类别。据不完全统计,在客户端中,中国政务类APP大概有400个,通过百度助手、豌豆荚、360手机助手、91助手、QQ应用宝、IOS APP Store下载总量超过5000万次 [8] ,但相对于整个客户端应用市场下载量而言,整体占有量还是有限的。研究发现,相对于《人民日报》、“新华社发布”的新闻客户端用户量,腾讯新闻、新浪新闻、搜狐新闻、网易新闻、今日头条、凤凰新闻的客户端用户量占比达到91.5%。因此,“善于运用网络了解民意、开展工作,是新形势下领导干部做好工作的基本功。各级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一定要不断提高这项本领” [9]336 。 二、 网络舆情系统的发展逻辑 只有非平衡态的网络系统才能不断发展。所有系统的平衡态同时具备两个特征:状态参量达到定态,不再随时间发生变化;定态系统内没有物理量的宏观流动。在一个绝热的匣子内,搅动一下内部空气,匣子内的空气开始做宏观运动,匣子各点参量发生变化,这时系统达到了非平衡状态,而随着时间的改变,这种运动将越来越慢,直至停止,最终系统达到了平衡态。但是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孤立、封闭系统中,在开放系统中则是另外一回事。因为平衡态的孤立系统与外部世界没有联系,系统是静止、均匀、单一的,在物理学上称为稳定态或定态。而孤立系统的定态也必然是混沌无序的平衡态。一个开放的系统,其在不断地与外部世界进行能量、信息、物质的交换,系统是朝着稳定有序的结构发展,开放系统的稳定有序状态,是处于一种良性循环的状态。在非平衡态的系统内部,通过各个要素的相互作用释放了巨大活力,从而使系统达到了新的有序状态。 目前的网络舆情系统表现为“两个舆论场”的融合发展趋势,实现网络舆情生态系统的非平衡态发展。


“两个舆论场”表现为,以《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电视台等为代表的官方主流媒体,以普通网民形成的民间舆论场,两者之间通过微博、微信、移动客户端实现从过去的无法融合、难以沟通向现在的官方舆论场与民间舆论场深度交融、彼此渗透。网络时代打破了传统媒体时代科层制组织结构,开辟了全新的表达空间和言论方式,重塑了网络的舆论中心、行动中心、话语中心。以社交媒体为代表的自媒体与传统媒体不断进行深度融合,与外部世界不断进行物质、信息、能量交换,使网络舆情系统朝着稳定有序的方向发展,表现为“网络空间造就了现实空间绝对不允许的一种社会:自由而不混乱,有管理而无政府,有共识而无特权” [10]165 。 与此同时,网络舆情的非平衡态发展使得网络舆论的管理更为复杂。网络系统是通过信息技术相互联结实现网上信息交流与资源共享,网络作为媒介系统,它是物质与意识形态相互过渡的中间状态,而网络联系表现为网状的、非线性的联系,它是以超文本技术建构网状形态,从而形成一个凝聚着7亿多网民的复杂诉求及观点分化的现实虚拟化社会。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所指出的,“互联网是一个社会信息大平台,亿万网民在上面获得信息、交流信息,这会对他们的求知途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产生重要影响,特别是会对他们对国家、对社会、对工作、对人生的看法产生重要影响” [9]335 。 随着网民的迅速增加及参与网络舆论的热度不断上升,以及微博、微信、新闻客户端、直播软件等的发展,网络舆论场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网络空间管理和网络监管难度增加。网络舆论并不是基于理性,甚至不是从基本事实出发。李普曼指出,“以理性的方式对付非理性思维的世界,原本就是困难的”,影响人们网络行为的重要因素表现在网络主体的社会心态,诸如习惯性批判体制与社会、对官员与富人的刻板印象、对政府行为的质疑及冷漠等复杂心态等 [11] 。


这些心态在不同社会主体与社会阶层之间又具有相互感染性,出现古斯塔夫·勒庞所描述的“群体性催眠的现象” [12]156 ,导致群体中的人丧失了对自己行为判断的能力,他没有能力控制自己将要做什么,甚至他的情感也沦为外界力量操纵的机械本能。“偶然的事实、创造性的想象、情不自禁地信以为真,此三种要素共同作用产生的一种虚假现实里,会作出激烈的本能反应” [13]63 。因此,从理想的角度出发,公众的表达最好是基于理性的立场和有价值的言论,并在对话的过程中达成基本共识。观点共识度越高,主流舆论的形成越有可能,开放理性的对话与沟通机制越有利于建立。这就需要网络平台有更多的责任和公众更积极地参与。如商业网站应该肩负起舆论信息的把关和正面价值的引领责任,对话题的讨论做出必要的过滤、筛选及处理;网络“意见领袖”、知识分子和网络“大V”等影响度较高的表达群体,更应进行理性的公共对话与公共表达,网民倡导实名制表达,限制注册ID数量,保持线上线下“言行一致”。 


三、 网络舆情系统的运行逻辑 熵增加原理认为,一个系统随着自身熵的增多,而自发地由有序发展到无序,由非平衡发展到平衡。普利高津在不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条件下,从系统与外部环境的相互作用出发,找到了系统在远离平衡态时是如何走向新的稳定有序状态的。普利高津认为,一个远离平衡态的开放系统,通过从外部世界获得负熵流而抵消系统自身所产生的熵,使系统的总熵变为零甚至负值。系统的开放性也会引入正熵流,所谓“正熵”,通俗地讲就是没有价值的甚至是有害的东西。因此,如果系统在与外界进行物质、能量、信息交换中引进的是“正熵”,则要导致系统的解体或混乱。在网络系统运行中的网络空间的信息流、要素流的交换,容易受到资本的导向,从而使得网上的内容特别是网站对新闻、评论内容的推荐、筛选,更倾向于维护资本的利益,尤其表现在网络舆论上的操控。比如,“互联网、手机等新兴媒体中传播的一些腐朽落后文化和有害信息,对未成年人的成长产生了不良作用” [14]65 。因此,“做好网上舆论工作是一项长期任务,要创新改进网上宣传,运用网络传播规律,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握好网上舆论引导的时、度、效,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 [15] 。


新时代下中国的网络舆论生态系统应对的挑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全球化的压力,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中国在对外推行“一带一路”发展,讲述中国故事的过程中,面临着西方发达国家推行的主流舆论与网络舆论渗透;另一方面,互联网本身发展所带来的压力,网络舆论监督给政府治理能力带来的挑战。新时代网络舆论生态要实现舆论引导的科学化、长效化,更需要引入“负熵”。 


“负熵”,也就是对系统有益的高品位的物质、能量、信息。微博与人民网舆情监测室联合发布的《2017年上半年人民日报·政务指数微博影响力报告》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6月30日,经过新浪平台认证的政务微博达17万多个。据人民网舆情监测室统计,截至2016年10月,与习近平的讲话与活动相关的微博讨论达到3 118万条,APP采集15万多条,微信公众号文章186万篇,新闻414万篇 [16]87 。主流媒体的正能量传播有利于网络舆论场的风清气正,对冲网络系统中的负面思维。运用系统论的观点界定舆论引导,从宏观上把舆论引导作为动态平衡的开放系统的运行特征,也就是说实现不同的舆论在相互交融碰撞中有序转化,用过程和制度的引导替代内容和效果的引导,从而促进舆论系统的整体性发挥 [17] 。 系统各个要素之间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而是存在着正负馈的倍增效应。系统内部的各个子系统之间相互促进、相互协调促使系统从无序发展到有序,从低级走向高级。戈夫曼认为,个体对话基于互动,而互动是建立于特定的话题范围之内,也就是话头 [18] 。


在一个社会事件中,如果微博被转发超过10 000次或评论超过3 000条,大众媒体则会将这一话头移动到社会话语场域。在舆论场中,上下层舆论会产生较多的互动与对流。新媒体时代建构了一种超越传统媒体信息流向公众的单向传播与接收关系,使公众参与到决定公共政策的工作中,使舆论成为一种混合的表达物,更增加了正负馈的倍增效应。当系统的各个子系统之间相互协调时就能够达到新的功能,这是单个子系统简单相加所不能达到的功效。网络舆情传播呈现出媒介交叉传播和整合互动的特征。表现为微信朋友圈及微信群充当了观点博弈和情绪趋同的功能,微博拓展了舆论公共空间,充当推动信息传播的二传手,传统媒体推动事件深度调查,使得议题嵌套重叠,形成了错综复杂的舆论生态系统。 四、 结语 中国的互联网发展一直担负着反映“民声”的职责,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通过网络发声成为人们舆论表达最广泛、最全面、最直接、最有效的表达手段。特别是智能手机、移动终端、社交媒体的充分发展,激发了民众的表达欲求,搭建了自由言论、参政议政的社会网络平台。


2016年4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指出,“各级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要学会通过网络走群众路线,经常上网看看,了解群众所思所愿,收集好想法好建议,积极回应网民关切、解疑释惑” [8] 。网络工程建设是民生工程建设的载体,政务部门要把网络空间作为拓展群众工作的重要领域,要适应国内外形势发展,从党的工作全局出发把握定位,坚持正确政治方向,以人民为中心开展新闻舆论工作,尊重新闻传播规律,创新方法手段,加强党的新闻舆论在全社会的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和公信力。走网络群众路线既是应对网络舆情问题的重要解决方法,也是促进网络生态良性循环的有效措施。走网络群众路线实现了目的与手段的统一,辩证法与方法论的统一。 


中国的改革开放经历了40年,实现由二元社会结构向多元社会结构的转化,社会结构的转型促成了社会分化加剧,在这一过程中海量社会主体聚集于网络空间,形成新的活动区域,并伴有民粹主义、自由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多元化的社会价值观。在进行网络舆情治理时,应摆脱简单性思维逻辑,从复杂性思维中寻求系统性大逻辑,为解决网络舆情难题找到正确的路径。首先,树立民本思想。政府部门在应对网络舆情管理时,不应忽视社会主体的诉求与作用,应该积极主动地倾听民意、洞察民情,避免陷入“塔西坨陷阱(Tacitus Trap)”。其次,拥有开放性理念。政府部门应该注重部门之间政务信息共享,政府与社会主体之间的沟通与交流,防止“各自为政”“多头管理”的问题,保障公民的知情权和监督权,同时注重保护公民个人隐私。再次,开展协同合作理念。实施国家各个领域之间、各个区域之间、各个社会主体之间的相互合作与分工、相互协调与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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